“千人”张首晟:二十师从杨振宁

2020/10/20

不得不说张首晟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天才”——初中还没毕业,就赶上恢复高考,父亲拿给他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读了一个暑假,“试了一下”,他就考上了。

跟比自己大几岁的高中朋友聊了几句,他得出一个结论:“高中生懂的东西太简单了。”在15岁那年,他“心安理得”地走进了复旦大学的课堂。

此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很快,这位笑称不是“类似少年班温室里成长出来的学生”有了第二次崭露头角的机会:16岁时,国家开始公派留学生出国,他被选中派去德国柏林大学;接着,他来到美国投到杨振宁的门下攻读物理学博士,32岁时,他被聘为斯坦福大学正教授,成为该校最年轻的终身教授之一。

2009 年,张首晟入选 “千人计划”,并被清华大学特聘为教授,开始为祖国效力。

此后,张首晟日益受到国内媒体的关注。这时,人们发现,这位曾在2010年获得欧洲物理奖、2012年获得狄拉克奖、2012年美国物理学会的巴克利奖等多个国际大奖的科学家成长之路竟是如此之“顺”!

“天赋?但激情更重要!”张首晟有种天然的“坦诚”,他说,“从小到大,我基本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

从来没有从头到尾把一本书读完

张首晟由着“性子”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读书,“狂读书”。他说话常常被身边的人形容为“跳跃式”的,“刚说完甲,觉得甲这一段没啥意思,很有可能就跳到乙去了。”不过,了解他读书方法的人对此就见怪不怪了。

这种方法,简单说来,就是把书读“薄”。

以他喜欢读的《三国演义》为例,有3指厚的一本书在他那里不到一周就“翻”完了。“绝大多数的内容我是不看的,”他的方法听上去有些“偷懒”,只有自己感到有意思的地方才会真正埋头读下去。

巧合的是,这些“有意思的”,也大多是被人们称之为精华的地方,比如他所精读的“草船借箭”。

即便是教科书,也是如此。张首晟说,他在小学时基本上把“对自己人生影响较大”的书都读完了,但从来没有从头到尾读完过一本书。

在他看来,读书是一个了解思维方式的过程,不是吸纳所有信息,而是有针对性地进行筛选。

人们通常会说,观看影视讯息是一个被动接受知识的状态,读书则是一个主动的过程。这一点在张首晟那里有一个新的解释:读书,读的是前人智慧的结晶,本不是件创新的事情,读书的顺序是可以创新的。

比如,一本书按照一、二、三、四的顺序写下来,读者对前三章的内容已经有个大概了解,就没必要再反复读,可以直接跳到第四章精读。

这样的方法还有一个好处,在这位“天才”看来,如果第四章读不懂,可以再返回去看前三章“找答案”,既有针对性,也节约时间。

这种读书方法得益于那段被“放养”的日子。张首晟读小学的时间几乎和“文化大革命”重合,那时,“书”成了精神的奢侈品,他从家里阁楼的书柜“偷”出这些经典著作。但他读书并不会“一读就是半天”或是“熬夜看书”,“我看书没有任何压力,完全就是凭兴趣”。

他最开始涉猎的图书并非数学、物理,而是文学。至今他依然保留着小时候读过的《红楼梦》和《西方哲学史》。他说,从文学的书籍里,可以看到雕塑的美和建筑的美,而那些优美的诗句更像是一种压缩的“美”——“信息的极端压缩”,在很少的篇幅里面描绘出偌大的风景出来。这些都在默默地影响着他,直至对科研题目的把握。

做科研要凭借最原始的动力

在近日召开的科协年会上,张首晟作为特邀嘉宾作了一个题为《创新在中国》的报告。在报告中,他专门谈到读书对他的影响。

如果没有读过爱因斯坦和狄拉克,他可能不会提出拓扑绝缘体理论的材料实现方案,更不会因此获得“狄拉克奖”——国际理论物理学领域的最高奖。

有同行这样评价他的研究成果:张首晟的想法不仅得益于美学的熏陶,更受到前人的启发。

张首晟至今还能清晰地描述出英国理论物理学家、量子力学的奠基者之一狄拉克预言正电子,给他带来对物理世界的“兴奋和神往”。

多年前,狄拉克建立一个量子力学的方程,其特别之处在于,既包括正能态,也包括负能态。狄拉克由此作出了存在正电子的预言,认为正电子是电子的一个镜像,它们具有严格相同的质量,但是电荷符号相反。

这一探索的过程包括很多繁冗的步骤,不过,就思路而言,可以这样简单地解释:对4开根,绝大多数人想到的结果就是“2”,而狄拉克却想到了“-2”,因为两个“2”相乘得“4”,两个“-2”相乘同样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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